【楼诚】得之吾幸，失之，再夺而已！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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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今天会更文（傲娇脸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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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明公馆。
“明楼，你回来了！”明镜急急忙忙走到他跟前，“阿诚怎么样了？还好吗？汪曼春有没有为难他？哎呀你倒是说话呀！可急死我了！”她跟着明楼走，一旁站着阿香和桂姨，脸上都是着急的神色。
明楼脸色不是很好，并没有说话，只是径直朝沙发走去。明台见状立马拉住了大姐，“哎呀大姐，你问这么多问题大哥到底要答哪一个啊，你先让他休息下，吃完饭再说。”
明镜这才注意到明楼脸色很差，想来也是为了阿诚提心吊胆，他的担心只会比自己多，不会少，是她不该的。“明楼……”她坐到他身边，握住他的手。“你也别太担心了，阿诚他……”
明镜不知要说什么才好，这时明楼摇着头开口，声音嘶哑：“阿诚不好，他很不好……”他紧皱这眉头，揉着眉心。
明镜不知能说些什么来安慰明楼，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弟弟如此脆弱的样子，她心疼，难以言喻地心疼。
“大哥……”
“他始终不肯开口，曼春也只能用刑。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……”
“用刑？！汪曼春对他用刑了？！你怎么不拦着！”明镜听了一下子就愣了，那个女人心狠手辣，不知想出了什么法子来折磨人。
“我能拦住吗？他不肯说真相，只能如此！”明楼突然愤怒起来，“我养了他十八年，却没想到他能背着我做出这等事，我也想救他，可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！藤田长官已经说了如果他说出真相，就保他不死，我是劝也劝了，能做的都做了，他只说不知道。我道真想他不知道，可汪曼春一样样的证据摆在那里，我能有什么办法。晚饭我不吃了。没胃口。”他说了一大串话，并不给其他人留还口的余地，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。
明镜坐在沙发上，一脸茫然地看着紧闭的书房门。
这一切，孤狼都看在眼里。
“大姐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明台看着没吃多少，就拿了新碗筷一直在夹菜的大姐说道。
“明楼心情不好，我去劝劝他。你们先吃吧，不用等我，我吃好了。”她说完就转身走了。
明镜来到书房门口，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明楼的声音听着很憔悴。
“明楼……”她小心把门关上，转身。明楼正坐在沙发上，手扶着额头。“来吃点饭，不吃饭身体会受不了的。桂姨不在，我想跟你说说阿诚的事……”她知道明楼发的那一股火都是因为桂姨在。
“大姐……”明楼抬头，明镜却愣住了。
她头一次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脆弱不堪的样子，在她脑海里，明楼一直是个刀枪不入的存在。所以她的精力几乎都花在了明台身上，因为明楼几乎不用她操心，除了当初她坚决反对他跟汪曼春在一起，而立即把他送到了巴黎去。而此刻，她惊讶地发现，他弟弟也是有弱点的，那便是阿诚。或者说，他的家人。如今这事换了谁进去明楼都不会更好过，只是如若阿诚遭遇不测，明楼他今后就真是孤身一人了。
“汪曼春手段狠毒，我怕……我怕阿诚撑不下去……”那大概是她第一次看到明楼示弱的样子。心瞬间就揪到一起去了，硬生生地疼痛仿佛席卷了整颗心脏。
“不怕，不怕……”她坐到明楼身边，把他的头揽到怀里，一边摸着他的头，一边安慰着，“不会有事的，你要相信阿诚，也要相信你自己。”（写到这的时候有点想哭(ToT)）
敲门声又响起，明楼倏的坐起身。“进来。”
是明台。
“大姐，我吃完了，你去吃饭吧，晚上你吃的太少了。我知道你们都担心阿诚哥，但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！”门开着，他嘴上说着，眼里却使着眼色。
明镜突然站起，大声骂道：“明楼我真是看错你了，我以为你喜欢阿诚，怎么都会救他出来，没想到到头来你还是忘不了汪曼春！我告诉你，不可能！我明镜活着一天，就不可能让她进明家的大门！”她气冲冲地走出去，顺便摔上了门。
明台安静地走到明楼跟前。
“任务完成了？”
“一部分。还差手表。”
明楼捏紧了拳头。“知道了，出去吧。”
明台复而开口，道：“大哥，你也别太难过，阿诚哥还等着你去救他，你不能倒下。”
“我会的，不用担心我。先出去吧，待久了桂姨会怀疑的。”他看起来十分不好，脸色奇差，让明台很担心。明楼也渐渐感觉到，他的弟弟，经历了这些事情，似乎终于长大了。
明台离开了，屋子里又剩下他一个人。房间安静得可怕，白天阿诚受刑的样子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回放，他不敢忘。他在惩罚自己，惩罚他没能力好好保护他，反而让他受到如此多的苦楚。
快了，就快了。他默念着。
与此同时，汪曼春又回到了刑讯室，里面的阴冷让她哆嗦了一下。
白天的刑罚显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，阿诚状态不是很好，一直垂着头，不知是死是活。刑讯室里静谧得慎人，只有一旁的火盆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她站在他面前，对此刻阿诚的模样很是满意。她不能完全相信毒蜂的情报，所以还想再来试验最后一次。如果不成，那恐怕再留着他也没什么意义了。
这一次，她准备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。手下给她端上来一支针管，里面已经抽取了少量的透明液体。她没有立刻叫醒阿诚，而是缓缓地将液体注射进静脉里。后者因为针管刺入皮肤的触感，而有了些反应。
她等得很耐心，估摸着药效该发作了，她开口，声音轻柔：“阿诚……阿诚……”
阿诚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他，头很沉重，他只是勉强地抬起头。他看到的不是汪曼春，而是十分模糊的景象。
景象的色调是灰暗的，那里只有他自己。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，孤独感笼罩着他整个人。他听到有人在叫他，那个声音很远，又仿佛很近。他不确定。
有人朝他走来。
他看到了明楼。
“大哥……”他下意识地唤出了声。
汪曼春听到这声呼唤，神色立马凌厉了起来。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语调：“阿诚，你跟明楼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明楼……”他下意识地想着，思绪很慢。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很多事情。他的过去，他的依靠，他的牵挂，他的信仰。一切的一切。可他们是什么关系？他笑了一下，开口，“大哥……”
汪曼春继续耐着性子，尽管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了。“我再问你一次，明楼跟你是什么关系？他是你的上线吗？”
“上线……？”他皱了皱眉头，然后摇头否定，“明楼是我大哥……”
汪曼春不相信，觉得是药效不够，转头朝旁边的手下说：“再拿一剂药来。”
“汪处长，这药已经注射了最大剂量了，再多……会，会死人的。”（我瞎说的⊙▽⊙）
“算了。”她改了主意。“左右是死，不如留着他做完最后一件有价值的事情。把那份‘口供’拿来。”
那人看上去心领神会，然后转身离开。不久，那人便回来了。“汪处长。”他把东西递上来。
“哼，”她冷笑，盯着手里的纸，“印泥拿来。”
她拿着印泥走到阿诚跟前。阿诚还没有从幻觉里走出来，甚至恍惚，眼神迷离，不过这也不是汪曼春在意的，她捏住他的大拇指，沾了红色的印泥，印上了那一纸罪状。如此，他也不必承认，死却是必定的了，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。虽说藤田芳政答应了明楼保他一条性命，但只要她想让他死，他就绝活不过明天。
阿诚慢慢垂下头，似乎晕了过去。
现在，阿诚已经是认罪的人了。东西交给藤田长官之后，阿诚就可以死了。她总有办法劝说成功的，毕竟藤田肯定也不希望他活着。这罪过，她揽下来就好，只要告诉明楼，他没扛过76号的刑讯即可。她的算盘打得很好，却在转身之时愣住。
来人拄着手杖踱步过来，言语间尽是讽刺：“汪处长可真是好手段，”他站住，开始鼓起掌来，举手投足间嘲讽的意味十足。
“梁处长，”汪曼春看上去并不慌张，“你怎么在这？我在审我的犯人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同属76号，我来看看不行吗？这都多长时间了，一点有用的口供都没审出来，我想来帮帮汪处长，结果，却发现你在制造假口供！汪曼春，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“梁仲春你不要血口喷人！”汪曼春显得有些急了。
“我血口喷人？”梁仲春冷笑了一下，走到她跟前，“哼，那么敢问汪处长，您手里这份，又是什么呀？”
“明诚的口供。”她挺直了身子。
“是吗？可为什么我看到的，却是他还昏迷着呢？请问汪处长，这口供，一个晕了的人，是怎么印下的手印儿呢？！”梁仲春的咄咄逼人让汪曼春没有料到。
“梁仲春！我的犯人，我怎么审、审出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！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，我的事情用不着也轮不到你插手！”
“可这件事情关乎情报的正确性准确性，甚至第三战场的成败，我就不得不管！你拿着一份假口供给藤田长官，你难道想害死他不成？！万一你的情报有误，不只你逃不了干系，藤田长官也难辞其咎！你说……这件事我该不该管？”梁仲春斜眼看着汪曼春，对方显然没什么准备。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汪曼春扬起下巴。
“自然是劝你毁了这份所谓的‘口供’。汪处长，你要知道，这后果你是担待不起的。”汪曼春站在原地，梁仲春特地靠近了她，在她耳后轻声说。
汪曼春捏紧了手里的假口供：“我可以确认阿诚就是毒蝎，我已经缴获了他的电台，不久就会有消息，他留着已经没用了！”
“那你敢向我保证你手里的这份口供百分之百都是正确的吗？汪曼春！你这是在拿前线军人的命来作赌注！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的？再说……”他缓和了自己的语气，继续道，“你弄死了他，明长官那里也不好交待呀。诶？汪曼春……按理说你应该想到的，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处死阿诚呢？是不是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？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汪曼春，仿佛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。
汪曼春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：“我的事用不着你管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的私事我不管也管不着。不过这口供，我是不会让你送到藤田长官那里的。大不了你前脚进去，我后脚跟上便是，反正我亲眼看见你伪造的口供，这事你无可否认吧。”梁仲春笑着。
“你！”
“我？我这是为你着想，汪处长。”
汪曼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，死咬着嘴唇，近乎想把梁仲春盯出个窟窿来。“好，你狠！”她指着梁仲春，对方却仍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
梁仲春朝着那份口供努了努嘴，意思是让她销毁。“梁仲春，你给我等着！”她用力把口供撕了个粉碎，撒气似的扔了梁仲春一脸。梁仲春也没生气，只是闭了闭眼。
“汪处长，三思而后行。”
“口供已经销毁了，你可以走了吧？”汪曼春显然不想再理他。
“不急，我想看看你还会怎么审这个犯人。”
“你！好！你不走，我走！”她大步地离开了，带着随行而来的一群人。
刑讯室现在只剩下梁仲春跟阿诚两个人，门口站着两个看管犯人的人。梁仲春朝阿诚看了一眼，摇了摇头，随即离开。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，说到：“日后有你们的好处，这次做得不错。有情况及时汇报。”
“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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