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得之吾幸，失之，再夺而已！④
还在铺垫，我有罪⊙▽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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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今天并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。
死间计划已经开始。
明楼不同意王天风的计划，奈何没有人能代替他在上海的位置。他也想救明台，可王天风说得对，别人死得，他兄弟难道死不得。他又岂能置之不理，无论生还的几率是多少，他都得试试。
阿诚联系了毒蜂。
“毒蜂说，如果明台被捕，就按照我们的计划来。”阿诚向明楼重复着。
可营救明台的计划失败了。
“青出于蓝。我替补了。”王天风那边挂了电话，明楼久久没缓过神来。
“明台没事了？”
“青出于蓝，而胜于蓝。”他抬头看着阿诚，手微微颤抖地挂掉电话，“我们的计划失败了，现在……指挥权归毒蜂了。”
阿诚却暗暗松了口气，这样，明楼便不用替明台赴死了。而他自己……也要开始他自己的赴死计划了。
“大哥……”明楼有些慌乱的表情让阿诚心疼，眼前这个男人，也许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。他能承受住世人的指责嘲讽谩骂，唯独受不住亲人的误解和埋怨。那是致命的。他做这一切，可能只是为了……大姐能原谅他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牵强地回答。
“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，您也先别那么着急。幸好大姐回老家了……”他安慰道。
接下来，毒蜂按照计划主动向76号暴露了自己。
审讯室里，汪曼春整理了一下衣服，坐在王天风面前。
王天风被抓时受了两枪，此刻外衣已被脱下，白色的里衣透着暗红色。
“王处长。久仰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，汪处长。”他微笑着，丝毫被抓的慌乱。
“既然我们都这么熟了，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。王处长，密码本，藏哪了？”
“丫头，”他轻笑，“你找错人了。”
王天风自称受上级安排，来调查吴淞口走私船被炸毁的事情，可她汪曼春是绝不会信的，为了这些钱，还不至于调用王天风这样一个人。
“汪处长，警察局在郊外发现了小秦的尸体！”76号的一个属下突然开门，慌慌张张地告诉了汪曼春。
“小秦……”她惊讶地从座位上站起。
郊外。
“抬走吧。”她缓缓地站起身子，仿佛是在思量什么。
“汪处长，”他递给她一块手表，“小秦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，身上的钱物都在，不是劫财，衣服整齐，也不像是劫色。”
汪曼春听着，摆弄着手里的手表，觉得有些似曾相识，好像在哪里见过。这表明显是男士手表，而且价值不菲，样式不算张扬，估计不是那些高官的……那会是谁的？她一时也没有思路，递给对面的下属：“你去上海各大表行，查查哪里有售这种表的，要到这几年的销售清单。”
……
“没有？”
“对。我去上海各大表行都查过了，这块表上海并没有卖。不过，有个老板告诉我，他曾在法国见过这种样式的表，所以这表应该是法国产的，不算新款，大概是一两年前的限量款式。”
“什么？法国？还是一两年前？”
“是，法国。”
汪曼春转过身去，没有被人看到她表情。
居然是法国。如果说之前她只能确定她见过这块表的话，那么现在她几乎能肯定这块表就是……记忆突然清晰起来，她攥紧了拳头，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。她整理了一下表情，转过身去。
“你先出去吧。等等，这件事情，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紧接着，林秘书进来了。
“我们在司各特路137号发现了一部电台。但是文字信息全部被销毁，我们的人正在追查房东。虽说没有抓住嫌犯，但是只要找到房东，核实租住者的身份，总有一线希望，抓住这只毒蝎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司各特路？”
汪曼春陷入回忆。前阵子孤狼联系过她，向她汇报情况。她说阿诚告诉她明台在油画框里藏着一份租房合同，她隐约看见了明台两个字。这让她有些糊涂，手表不足以定罪，可这租房合同……怎么又成明台的了？
等等，是阿诚告诉她的。
她冷笑了一下。如果是阿诚在骗她，而为自己开脱，那就能说得过去了。
除了上面的事情，孤狼还告诉了她另一件事。阿诚跟明楼……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。她眼神阴冷，愈发愤怒起来。她一定会找到证据，抓住这只毒蝎。
“尽快找到房东，有他的指认我才能放开手进行调查。”
“是。”
汪曼春坐回椅子上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。明诚，你还真是藏得够深。只是不知……明楼又跟这件事牵扯多少，他又知道多少。
明楼办公室。
“你抓住了毒蜂？”他故作惊讶，从座位上走到她跟前，“太好了，太好了。这可真是奇功一件啊。南田科长在任时没有完成的事情，你居然做到了。我一定要为你请功，怎么样，他招供了没有？”
“还没有，不过据我分析，他应该就是我们关注的第三战区密码本的护送人。”她试探性地跟他说着自己的计划，却没想对方居然拒绝了。
“我这里也不是不透风的墙。具体的细节，你还是不要说了。避嫌，懂吗？”他笑着，“我只要等着看你成功以后的报告就好了。”
汪曼春看着眼前的男人，他的表现无可挑剔，几乎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。但这并不能使其完全脱离嫌疑。
“我们在司各特路发现了军统行动组毒蝎的电台，有迹象表明，他也会参与这次护送。如果顺利的话……”她端详着明楼的表情，“我们就能把军统上海站，一网打尽。”
“太好了，这次行动过后，我会向周先生提议，由你接管76号。”
明楼的样子，她实在找不出什么不妥。在提到毒蝎的时候，明楼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关注的样子……难道，他真的不知道？
她带着疑问先行离开了。当务之急，还是要撬开王天风的嘴才是。
“我知道他们的接应地点……”汪曼春经过一系列威逼利诱，终于让王天风有所松口。
汪曼春松了口气，眼神凌厉。今晚，就能知道毒蝎是不是阿诚了。
夜已深。
明台小组准备着今晚的行动。按照计划他们分成两路，一个送密码本到赫德路137号，一个前往第三战区……
郭骑云带着密码本到了事先约好的地方，等待他的，却是死亡。他是知道的，这个计划一开始，他就做好了死亡的打算，为了国家，再大的牺牲，都值得。只是苦了王天风，要亲手开下这一枪。
他缓缓地倒下，眼神定格在怨憎与不可思议中。
“你其实没必要杀他。”
“我无法面对他。”王天风轻叹，心似刀剜过似的疼。这一枪，实在艰难。但如若计划成功，一切牺牲都值得。
接下来是西沙古城。
明台却在前往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个人。
“阿诚哥？”明台站住脚步，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。
阿诚从黑暗里走出，面无表情。
“听着，毒蜂指示，接下来的任务由我接手。”
“不可能！他怎么可能突然把任务交给你？”明台显然不信。
明诚没有跟他多解释，而是径直给了他一张字条。上面只有四个字：服从命令。
是他的字迹没错。明台眼神复杂地看着阿诚，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，奈何失败了。“单凭这四个字我凭什么相信你！你要知道，我们的任务很重要！”
“我既然已经站在这里，你就应该相信我了。”他很冷静，“王天风的字你不认识吗？服从命令，你还有什么好疑问的！”
“我……”明台的话没有说出口，便被阿诚果断敲晕了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一旁的于曼丽喊道，拿起了手枪。
“想让他活着，就把密码本交给我，接下来的任务由我来完成。我们的目标一致，都是想让明台活着。”他盯着于曼丽，眼神诚恳。
她动摇了。这次的任务其实很明显，她的直觉也告诉她，结局不会好，可是她为了明台，什么都能牺牲。她只怕，明台有什么闪失。可如果她把密码本给了对方，万一明台醒来质问自己怎么办？
“没有时间了。你该相信我，我这么做，都是为了让明台活着，你不是也在担心这个吗？”他见她有些动摇，继续说服着。“再晚些约好的时间便过了，任务就会失败！”
她犹豫着拿出密码本，被阿诚一把夺过。“带他到安全的地方，明天之前不要出面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没错，这是他跟毒蜂的交易。在跟毒蜂联系的时候，他特地跟他做的交易。
“你想保住的是明台，我也一样，但你的计划并不能保证明台的绝对安全，而我可以。所以这笔买卖你只赚不赔。你只需要告诉我，你的计划，我自会配合。”他以势在必得的口气说着。
“你似乎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。”王天风在另一头说着。
“王处长，有人要替明台死，你难道不该高兴吗？”他的手敲打着电话。
“我能问为什么吗？虽说你是他兄弟，但似乎……并没有到可以为他死的地步吧？”他语气缓缓的，并不急躁。
“明家养我十余年，我想有所回报，也是天经地义的吧。”他上扬着嘴角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。”
“就凭我们都是为了抗战胜利。”
“好，成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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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虐我也挺急的⊙▽⊙，这玩意……心里吃不了热豆腐不是……
依旧短，最近有点忙啊，欢迎食用😊
